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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狼毫泼墨,弄脏了整张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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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手中笔颤掉,人也回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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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只是想看看,这娟秀的字跟我狂狷的字,只一字之差,究竟是哪里不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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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长瑛抿唇,又重新洗净了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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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练字了,开始做女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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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鹊端来膳食,就见温长瑛指上的血染红了整块绣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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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忙放下,小步去夺走了温长瑛的绣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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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娘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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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鹊声音加重,带了些鼻塞:“您别惩罚自己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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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拿着帕子,一点点轻拭温长瑛手上的血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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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不是决意与殿下和离了吗?何苦还要逼着自己去学这些,您不是……”舍下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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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长瑛的手开始发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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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静静地看着指尖的血窟,喃喃:“我只是觉得,做这些事的时候,内心的郁气能抒发一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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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能获得一种诡异的痛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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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鹊已心疼落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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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过,娘娘的苦,比她更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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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是积压到一处,临界爆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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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喜鹊,”温长瑛抬手擦去喜鹊的眼泪,“我没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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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舍弃,总有个过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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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撞了南墙,也总要疼一阵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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