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怎么听怎么像欲擒故纵,亦或是对他念念不忘的前任在阴阳怪气,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,她的内心就变得复杂起来。
好像是有点乱七八糟的。
而且季时景的话也有些奇怪,想必是他不太满意自己过多的问询关于他的私事,思及此处,宁挽霁自己也觉得有些逾矩。
她低着头,努力忽视掉自己心口处隐约的不适,接着道:“今天我是清醒的,学长,抱歉,上一次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她并不是不喜欢他,也不想他和别人结婚,但这件事情,又不是她一句话就能够改变的,既然不能够改变,那就学着去接受。
季时景的领带微微松开,他有片刻的疲惫。男人喉结滚动,黑眸深邃,平静地凝望着她,接着低声道:“你特意递名片过来,今天只为了说这些。”
男人指尖微顿,身上凛冽的雪松气息让宁挽霁一时间有些恍惚,他刚才用的不是疑问句,而是陈述句,对比他们刚进来时那句,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,大抵也察觉到了她在疏远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。
和他猜得没什么差别,宁挽霁果然不记得她喝醉酒那天到底说了什么,亦或是她记得,但是不愿意承认,他很难描述自己的心情,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压抑着,无法解脱出来。
读书的时候,宁挽霁很少会见到季时景发脾气,她缠着他那个时候,他做的最出格的事也只不过是训斥她一句让她放手,像是刚才那种程度,其实一开始宁挽霁是有点怕的,因为她看得出来季时景情绪不太好,可他还是放开了她。
“你为什么那么关心我娶谁?只是普通校友的话,你不觉得你的关心有点太过了吗?”
男人眉眼淡漠,说话声音压得很低,听不出什么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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