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 第 19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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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不能，她是他礼法上的母亲，只要他在位一日，就仍要做出孝顺模样为天下人表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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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她害了他的生母、亲子、妃妾……这些真心待他，他亦真心相待之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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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太后终究是血肉凡躯，会老、会生病、会死，会走在皇帝的前头。届时他便可清算她的爪牙，为曾经被何氏迫害的人一一讨回公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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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应也在害怕，于是走上了先帝的老路，试图改命延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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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只想想，心里就畅快得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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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今日来，并非只是为了散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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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知澧南可还记得刘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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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沅颔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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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医刘邈，当年的御医署署长，亦是他如今针治郎中张峎的师父，医术了得。十七年前，因医治灵王不力遭革职出宫，连带着副手张峎也被牵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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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看着他：“其实当年朕并非因灵王事迁怒御医，而是将他派往了宫外，另有一桩事需要他。这件事上，朕只有信他，可他却辜负了朕的信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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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沅竟猜不透，有什么事，教这九五至尊埋在心里，十七年从未对人提起，当下却避开了祖父，突然寻到他，他这个病重之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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必是什么十分重要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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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道：“陛下但讲无妨，臣，在所不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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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听皇帝缓缓道：“朕，有一个女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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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年，灵王病重，朕心内苦闷，与你祖父在府中对酌，酒后幸姬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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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莺听见有人在唤自己，原来是平日玩得好的小丫鬟，喊她去帮忙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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