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 第 17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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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沅呼吸一顿，缓缓抬眼，目光在虚空中闪烁了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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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然发觉这层高兴背后可能存在着另一种意思，有可能是由己及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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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她的家乡，或许也存在一个如凌霄之于白术一般的男孩子，郎骑竹马来，绕床弄青梅。所以，面对旁人求不得的富贵，她才会通脱道“不愿为妾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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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里的书又翻过一页，崔沅问：“村学里，平日除你外，都还有些什么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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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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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题跳跃有点大，叶莺呆了呆，答道，“不多，村里老弱多，孩子少。除了我，也就只有夫子自家的孙儿和几个别村过来拜了师的，都住在村学里，只农忙回家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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耕读人家，秀才子孙……师出同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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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兄妹或是师姊弟，的确是很适合发展成为议亲对象的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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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沅点点头，道：“可好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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倦意上来，些许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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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背试了试，摸着差不多干爽了，叶莺放开他的头发，拿篦子从头到尾通了一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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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后，崔沅整理好桌案，吹了书房的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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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上半夜是她值夜，叶莺要睡在外间的榻上。虽说不能睡沉，但好歹有个躺下歇息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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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长公子不像有的纨绔子弟那般娇气，得让守夜的丫鬟睡在床边的脚榻上，夜里喝水或者是解手就叫她们伺候，甚至有可能还得观摩运动，咦～啧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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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莺抱着专属自己的薄绒小毯坐到了矮榻上，脑袋朝外，这样翻身或是抬眼都能看见里间的大致情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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