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 第 16 章

才知道，原来与“幽兰”风格如此大相径庭的“清竹”，亦是出自眼前人之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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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仔细闻，不知是否心理作用，果然有种沉稳清凉的感觉。叶莺忍不住想给他鼓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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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沅瞥了她一眼。待香篆燃尽，清理干净后，将香炉推到了她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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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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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场教学之后，竟然还得接受现场考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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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莺张口就想拒绝，崔沅却不容置喙，并施以利诱：“你若学会了，便教你如何制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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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说，学会制香，日后也能多一门养活自己的手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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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莺终于还是硬着头皮上阵，仔细回忆了一下崔沅方才的动作，应是先……捣灰？要用到的工具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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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而小差开得不多，她动作虽生涩缓慢，但没出错，手法轻柔，大体还能算得上赏心悦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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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人，天生就适合做这些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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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便是孺子可教也。若自己这般亲身示范下来，她还不能模仿个七八成相似的话，那么以崔沅的心气，以后也不会再想着指点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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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了，定是因为她近来的字有进步，教他体会到了为人师的乐趣，所以才会多管闲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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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沅打开角落那方不起眼的小盒，里面是她方才开口讨要的幽兰香。即便没点燃，也能在空气中悠然扩散，馥郁幽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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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他少时所制，其香清雅，在外百金难求。有小官因为偶然得到旁人所赠的些许香粉，出去向人吹牛，曾得过博陵崔氏的探花郎赠香。便因此打开了向上结交的通道，如今已然跻身名流雅士之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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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都是身外之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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