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 第 13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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鱼龙混杂的瓦舍内，一处摊前，表演者面朝观众喷出滚滚热焰，下方一片叫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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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黄衫姑娘回过神，想起同伴还在等自己，急急忙忙就要离开，不意身后有人瓮声瓮气地唤住自己：“姑娘，这方帕子可是你落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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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谢……”一回头，一缕白烟扑面而来，身子便软软地不听使唤倒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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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四觑准时机接住了她，系上一早备好的披风兜帽，而后陪笑对周围人道：“借让，借让，我姑娘被这烛烟熏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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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看那姑娘脚步虚浮，似乎不舒服得厉害，自觉退出一条路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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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后怕地扯着自家人往人少处走，“方才还不觉，这烛烟也太浓了些，闻着心慌气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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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出不远，拐入闹市边上一排暗巷。因住户都出门看灯去了，四下僻静无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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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四东张西望，搀着人走到一架堆满稻杆的板车前，熟练地将人藏了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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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后，他正待换个地方故技重施，转身的刹那，被一柄冰凉尖锐的长刀抵住了后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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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了她。”声音也冷如刀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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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四冷汗直流：“爷、这位爷！有话好说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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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未理，一脚将他踹翻在地，掏出粗绳将他捆了个结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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借着巷口传来的微弱灯光，陈四看清这人——一身粗布短打，有些眼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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竟是方才在瓦舍内擦肩而过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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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抬抬手，瞬间有四五个同样打扮的男子自高处跳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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