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 第 11 章

着他，“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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末了，还补充了句“真的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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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放在寻常主人家，被奴婢这般称赞，或许只会失笑“你见过几人的画”？并不会以此为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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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与她清泉似的目光对上，没由来的，崔沅就觉得，这双眼睛一定是见过很多美好，才能这样干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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瞧，她还知道《望岳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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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沅就想起来，白术曾说过她懂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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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懂琴画、通诗书的小姑娘，放在婢女里，已经是很难得了。就连白术，也只是通熟字义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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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叫他心里有了些期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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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杜少陵的诗。”他问，“念过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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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莺不好意思地点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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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时辰后，叶莺恨不得回去拍死那个点头的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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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上午，被探花郎摁着考校学问，考出来满头的汗，像在油锅里两面煎熬，将自己的老底剥了个精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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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生最恨不得在灶房里面对锅灰油烟的一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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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崔沅又将笔纸颜料摆在她面前时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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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子，公子，这个我真不行……”叶莺摆着手后退求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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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幅画很难一天之内完成，对方便也作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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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字，还得练，琴技也生疏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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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沅铁面地点评，“诗书倒勉强算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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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莺汗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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