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 第2章

在凳上照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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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莺无法，只得哄她：“够好看啦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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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露这才扭头：“咦，几时剪了这么个头帘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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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帘一放，模样还是那个模样没变，玉露却觉得，昨夜那个雪精玉魄似的人，不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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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不是她昨晚看错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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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露又仔细地瞧了瞧，晨光里，被齐整头帘遮去大半神采的少女，少了灵动，看起来老实青涩，却被乌发衬得越发肤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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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莺儿的皮肤生得真好，雪白剔透，肌骨莹润。玉露有些小嫉妒，一个乡下丫头，怎地养出来这副大户女的模样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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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转过头去，仔细对比自己的眉眼肤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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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叶莺抿抿唇，看眼即将大亮的天色，“我先去灶房，你等会来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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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来！”玉露敷衍地应了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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竹苑是个独立的两进小院，不大，胜在清净。其余角门都被封得严严实实，只留下昨天她们来时那条竹幽小道出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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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院书房是会客之所，平日没人，只偶尔有郎中来此处为长公子看诊。叶莺路过此处，抬眼见门头上挂着牌匾，上书“抱朴堂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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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去的灶房位于外院的西北角，由两间硬山顶厢房相连而成，昨日她已经看过了，地方宽敞，东西齐全，她很满意。往右侧连着柴房与下人房，门外是小片竹林，阶下种了朱槿跟萱草，夹杂在大丛鹅掌藤间，蓬勃勃，赤红鲜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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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边的内院则是她们无法踏足的领域，完全独属于长公子的私人空间。就算站在内院门口往里张望，也最多只能瞧见错落竹荫后的半墙地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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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地锦还有个别称，叫爬山虎，眼下不到伏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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