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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汪,汪汪,汪汪。”
儿,娘不怪你,好好活着。
李景焕哭笑着将匕首捅入自己的心口,倒下去时,心中想,阿缨必是知晓他活得生不如死,让他自己了断,是她对他最后的怜悯。
对不起。
这辈子他还是没能做好。
李景焕闭上眼,看见有一年的梨花树下,少女肌肤比梨花还白,眉眼带笑地向他跑来,甜声轻唤:景焕哥哥。
从洛阳向长安的一路,开始下起淋漓湿冷的秋雨。
一场秋雨一场寒,卫觎身上的狐裘再没有脱下来过。
这一趟赶路要紧,没机会游赏风景,不过每至一处古战场遗址,他便与簪缨说些他少年行军之事,言语间门常常提及祖将军,充满敬慕与追思。
但关于祖将军在生命最后两年所经历的种种,哪怕是簪缨,卫觎也未曾吐露过细情。他不说祖将军一声不好。
无论他说什么,簪缨都伏在他膝头认真聆听。
她要给他牵绊,每每说:“这些事,我想听观白讲一辈子。等我们有了孩儿,你再给孩子继续讲。”
卫觎目光柔情地望着她。
开始时他的精神还好,到了蓝田,情况骤然加重,跟着他的亲卫身上个个带伤,只有龙莽还能硬扛着接下膂力暴涨的卫觎几个回合。
蓝田驿,临时辟出充当校场的四方庭院里,秋风萧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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