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那可是李氏嫡系的宗亲啊!
荆州怠于值守,西蜀又已叛降,南朝江山折损了半面又半面,如今举目四顾,哪里还有自保之力?
“丞相呢?怎么不见丞相?”有人寻不到主心骨,慌然发问。
“——听说他家五郎日前已悄然北上,去了洛阳!王家脚踏两只船,看守江南世家不许北渡,自家却首鼠两端,如何还能倚重!”
谢止到达洛阳这一日,在城门阙楼下,遇到了一身风尘的王璨之。
建康距洛阳的路程,较之从襄樊到洛阳远出一倍,二人同日到达,便说明王五郎早于谢二郎很多日便出发了。
这两名昔日并称为建康双玉的年轻郎君对视一眼,皆未言语。
也许在新君的改革下,他们这一代,将是最后的华族。
但既然被世代打压的寒族都能逆流而上,闯出一番天地,顺遂已久的士族中没理由找不出一二绝代人物,投入焕然一新的环境中,适应并撑起自家门阀。
有人脱下一袭华袍,掩盖的是丑陋的一地鸡毛,但必定也有人一身风骨铮铮尚在。
他们一道去往宫城外呈报,不多时,禁军统领出来,直接引他们进入宫中。
不过接待谢止王璨之的,却非大司马或女君当中的任何一个。西阁之中,沈阶和严兰生二人,一左一右立于墀前,迎接他们将在未来共事的两位同僚。
王璨之与谢止一左一右自阁门入,恰与对方直面相对。
谢止望着青衣男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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