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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在这种时候,她身不由己唤他小舅舅,是心底对他最深的依赖。
但卫觎在这种时候,最受不住的也是这个,五指攥得一紧,眼眸被光影映得隐赤,妖冶浮浪地谑哄:“所以啊,留神莫出声。”
什么……簪缨眼看他轻解她罗裳,埋下头去。
那相触的一瞬,她的后背被抵上冰凉的龙椅。
她紧紧捂着自己的唇,仰颈闭目羞于看,又余光轻睇忍不住偷看。小舅舅弓起的背脊在她眼中茫
茫化作一匹烈马,可践霜雪,可御风寒,齿草饮水,奋跃勃发。
无数花灯像无数只眼睛照着簪缨,躲无可躲,藏无可藏。
殿宇四面紧闭的门窗外摇晃的树影,仿佛是人经过,随时会推门而入。
簪缨发松鬓散,神态百媚无极,咬指心酥欲死。
可卫觎还不肯放过她,含糊低吟:“今日始知,不止文思如泉涌。”
这日西池榭宫中的亲友们,喝得尽兴而归,提起那对中途逃席的小儿女,也抱以会意宽纵的一笑。
殊不知太极殿中,簪缨被困在一把天下至尊的椅子里,只求谁能来救救她。
这一晚,卫觎也未带啼泣疲惫的娇女回东宫,太极殿后的中斋寝宫,他早已命人扫洒干净。
簪缨被轻轻拢入一个宽实的怀抱,身上分不是汗水还是什么。
明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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