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
卫崔嵬知道这孩子心有定算,点点头,也离去了。
簪缨一个人在空无一人的议堂里坐了一会。
敞开的阁门吹进的热风,轻轻拂动她纯白的纱裳。阁子静了,方听见外面有黄莺娇啼,叽喳作响。
其实,方才在沈阶乍然开口那一刻,她远没有看上去的那样镇定。她的第一反应不是觉得沈阶大胆,触逆了她的底线,而是一种如遭棒喝的茫然。
只不过她身为决事者,不曾让人揣摩出心思罢了。
说她当局者迷也好,私心作祟也好,灯下黑也好,在沈阶开口之前,簪缨一直没想过唐氏的存在有何问题。
而她之所以没有就此询问卫公或严兰生的看法,是因为在沈阶点出此事的那一刹,簪缨就已知道,
他说的是对的。
……
杜防风心事重重地走出西苑,正行到一棵莲花池边的御柳树下,被从后赶上来的春堇唤住了。
春堇传话说女郎请掌柜的在此等一等,杜掌柜闻言,神色微动,依言等了片刻,便见簪缨步态稳重地走来。
阿芜跟在其后,举手为女郎打着一柄竹骨素缎面遮阳小伞。
“杜伯伯。”簪缨唤他一声,接过伞,屏退侍女。
她自己玉指拈着伞柄,半举半搭地斜遮在肩头。几缕低垂的翠柳枝条落在伞面,脚下几步外是
开得清妖的菡萏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4页 / 共8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