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“没什么。”尹真敛低眉宇,就是觉得……你也许真的可以。
他从前在尹家堡便见识过簪缨巧言善辩,临危不乱的风度,当初结盟时,他提出济南尹家只会认她为主,不可让渡他人,也是希望唐子婴能一直保留对青州的掌权。
但直到她说出“会少死很多人”的那一刻,尹真恍然从这年轻女子身上看到一种临镇八方的气度。
尹真想,从古至今还没有女子掌天子印的先例。
饶是簪缨聪颖,也猜不出尹真在打什么哑谜。她不纠结于此,将她的手一牵,“走吧,咱们回宫里说话,寝殿里凉快。”
尹真跟着走出两步,忽道:“你心里还是把我当女人。”
簪缨猝不及防地撒开尹真的手,强自否认:“什么呀!”
尹真听着这声与方才飒朗沉静的女郎迥然不同的娇音,心思难得地神游开去,感慨:大司马真好福气。
金乌西坠之时,一匹骏疾快马自洛水边驰入城门,一骑绝尘地策向宫城。
马后头一骑亲卫紧赶慢赶地追随,觉得今日大将军的马骑得格外凶,他几乎跟不上。
亲卫不由在鞍上颠颠簸簸道:“大将军,莫急促,便是此时回宫也已赶不上同唐娘
子共用晚膳了!”
身披肩吞薄甲的卫觎眉鬓凌厉,闻言扬唇一笑,威凛冷俊的面容蓦地柔情,“多嘴。”
他一心返家,哪怕早一须臾见到她的面也是好的。在经过白马寺时,卫觎余光旁扫,却忽陡地拉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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