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如此一来,便是三者同行。谢榆是个没有弯弯肠子的人,感受不到严兰生与尹真之间的暗流涌动,严兰生被夹在正中,同手同脚地向前,直眼盯着地上的影子,半晌憋出一句,“尹家老爷身体还好?”
尹真开始不语,严兰生以为他不愿搭理自己。行过太极殿外的石拱桥,方听尹真低声道:“舅
父上月已过身了。”
严兰生闻言,脚步猛地一滞。
他随军去并州近两个月,未听闻此事,忙凝望尹真神色,正色道:“兰生不知此事,请堡主恕罪。堡主……节哀。”
尹真垂下眼皮。
舅父的身子一直不好,他早知这一天早晚会来,反而是子婴托付唐氏商铺寻来有价无市的珍贵补品,硬是将油尽灯枯的舅父又多留了两个月。
舅舅此生最大的心愿——想亲眼看他穿一回喜服,也已达成,他老人家是含笑九泉的。
临终之时,他还念叨着子婴的好处,叮咛他断不可忘恩背义。
纵使舅父不说,尹真也分得清人心好歹,这辈子子婴但有用得着他的地方,他绝无一话。
接下来的一段路,严兰生终于消停了。难为他巧舌如簧,也有这呐呐失语的时候。
宋统领带领几人来到东宫,一禀才知,簪缨正在西阁议事。
谢榆道:“文人议事,我一介武将插不上口,且莫打扰女君,我在此等候散会再进去拜见便是。”
尹真也不着急,东宫的掌事姑姑得知他身份以后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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