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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起车帘,隐约可见其间的绯袖钗影。
想是这些洛阳贵女们怕晒, 皆在车上矜然等候着。
簪缨雍容雅步地露出一道微笑,“好得很。”
这些一等门阀派女孩儿前来的意思,无非是觉得她不够分量,将她当成了同样玩水踏青的小女子,不值得出席一会。
这却不是簪缨想和卫觎抢这个东道主人的风头,只是若换作他来,怕这洛河水就要血染十里了。
那些人以为卫觎礼贤下顾的脸面才是他们的体面?
殊不知,小舅舅正忍着不将他们剥皮揎面呢。
一家子里,有人唱白脸,就总得有人出面唱红脸嘛。
傅则安请示是否要为女公子们另设一席,毕竟今日簪缨与世家主们谈正事,如此男女混席,有所不便。
簪缨从容道:“来者皆是客,怎好慢怠了。在筵席中央设一道隔屏,将我座位设在正对屏风的轴线上,如此两方皆可晤面,两方皆不冷落。”
说话间簪缨仪仗行近,中京贵女们这才下车的下车,世家府君们见礼的见礼。
众人但见这位女君花冠霞帔,皓玉凝肌,凌波微步,罗裾如莲。如果说她入洛阳那日,通身气派是芙蓉出水的清质,此日便宛然呈露出错彩镂金的艳丽。
她身后的五百僧兵,队列肃穆,神色虔诚,更为这美貌年轻女子增添了一重庄严而禁忌的神秘美感。
原本因南晋大司马的威名,才对唐娘子有些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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