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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目光这才投转到沈阶身上。
后者敛眸上前一步,对徐寔方才所言作了些补充。
簪缨听下来,洛阳如今在晋军的看管下暂且太平,北魏来不及逃逸的宗亲与贵族已集中看守,中间发生过几次余党劫人闹事, 当日便被北府军围剿严审,是死灰难复燃了。
百姓对于胡人政权的倒台,倒不如达官贵人们惶惶终日,没什么太激烈的反应。
这全赖于徐寔在军队攻破城池的次日,紧跟着施行了几项惠民之策,平头百姓有吃有喝又不受糟践,自然没二话。
每日还有心情热闹地议论着簪缨这位“佛子”的风闻逸事。
洛阳门阀还是老一套,又觉得卫观白和唐子婴名不正言不顺,上赶着投诚掉价,又一边暗暗和卫崔嵬座下收揽的寒士团体叫劲。
沈阶禀事一如既往地条陈缕析,繁简得当。
簪缨得其大略,点点头,定睛看看他的脸色,“蹈玉辛苦,到了洛阳也未休息着。”她目光下望,“腕子还是要养,誊写的事交由底下人便是,葛先生的药可在按时服用?”
她从一进阁来便问公事,气度虽谦和平易,却无喜愠之色。这让阁中熟识簪缨的人肃然起敬,不敢多作寒暄,初次面见她的人,更不敢多看那张美若仙姝的脸,只觉女君渊雅冰深,不可度量。
这还是女君首次表露出公事外的关怀之色,此语一出,众人的目光瞬间齐聚在沈阶身上。
唯有沈阶心知肚明,女郎对他的态度,与从前那种没有芥蒂的自己人间的关心,已有天堑鸿沟之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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