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簪缨一头纤密鸦发梳作凌云髻,戴缀珠白玉花冠,眉描花钿,耳坠东珠,妍丽多姿
,却是艳而不靡,冶而不浮。
她的身后,随行武僧五百。
东来的僧人神色庄严地合掌垂眸,口诵偈号,浩浩荡荡,拥聚成势。
昙清方丈乘马颠沛一路,此时终于能挺直老腰自豪地看着自己给优昙花挑的这些供奉。洛阳香火鼎盛又如何,看看,让他们瞪大眼睛看看,什么叫不为外物动,什么叫不受风尘移。
虔诚追随簪缨的僧人皆着绛袍,袒露右肩,若从洛阳城鳞次栉比的佛刹高塔上下望,便如一面铺展开的枫红旗帜,愈发衬托得前面的梨衣女郎脱俗净丽,流澈莫方。
相比之下,只带着数十名近卫进城的卫觎,显得孤家寡人了许多。
奇的是,他只消一人立峙于前,便如黑云压城城欲催,气势丝毫不逊。
那身分明鼓动着杀伐之气的玄甲,走在柔美若不胜衣的女子身边,又分毫不会压制凌伤于她。
万人之巷有一瞬静得离奇。妇人女娘偷观大司马,士男百庶痴望唐子婴。
卫觎踏步向前,凛利目光扫过一片,后者那些由衷难控的视线便如锲钉入瞳,战战然避开视线,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。
缀在队末的一名青州文士,生平第一次踏足如此繁华都城,左观右望的同时,悄悄对身边的白发郎君挑起大拇哥,由衷佩服:“傅郎笔如刀。”
傅则安淡然谦逊,“皆是徐先生布局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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