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若有人在背后闲话,她一定替他出头。
他们之间的所有这些情分,在女郎得知他为了一件不存在之事赴死时,就都消散在山阳城苦涩弥天的药气里了。
沈阶被救活之后才回想,女郎只身去了山阳城,当时一个人该有多难,她听到他割腕的消息,又是何等心情。
他寒了女郎的心。
谋士舌上有龙泉,都是会往伤口上撒盐的好手,严兰生的话最扎心:“我听说女君留下断论,‘卿不知我,我不知卿’,我倒觉得女君更知你,否则那日不会察觉到你的反常,令人返回,那你的命就真没人能救了。”
沈阶今日格外沉默,压着干裂苍白的唇线,晦默着不发一言。
他现在做的事,都是从前傅则安做过的。
当时他不喜那人,厌烦他狗皮膏药般贴着女郎的姿态。谁承想风水轮流转。
严兰生说够了,还是不看他,轻踢马镫向前。
算算火候差不多,该是向女君求情的时候了。
行到半途,随军的傅则安从一个斜刺里拐出来,拦住严兰生,回头向后看了眼。
严兰生看他一眼,二骑默契地向旁策出,在离人稍远处,傅则安低声道:“你别冒尖,我去说吧。”
严兰生俊采惊艳的脸上就笑了一下。
二人心里都明白,沈阶若被弃,女君身边剩下的他们这两人,同出一氏。虽然他们自己不认亲,也无结党之私,但将来保不齐被别人叫一声傅家兄弟,独占鳌头也不见得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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