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不知卿,卿不知主。既如此,不必勉强,沈子大才,另谋高就吧。”
假若那日簪缨离开客栈前,能和沈阶解释得清楚些,也许后来的事便没有了。
但她是主他是卿而非相反,作为施令者,没有事事迁就同属下解释分明的道理。
簪缨回头与卫觎知会一句,迈步走了,去邻院探望吴掌柜。
“女君——”沈阶双膝蹭动,被石子磨砺,还欲开口,看见从门里踱出来的大司马,瞬间失声。
“论理,你为我护药,我该谢你。”
卫觎松泛地走下阶,低头看着那把嶙峋的瘦骨,神色洽淡道,“先起来,好不容易捡回的命,死在这冤得很。跟着我,愿不愿?”
未及弱冠的青衫郎逆着光影,喉咙滚动几下。
这句话对于沈阶来说无异于一种羞辱。
他不是任人踢来
踢去的皮球。
“谢大司马好意。”沈阶握拳抵地,口齿清晰,回头道,“沈阶此生唯事一主!”
可月洞门外早已没了簪缨的身影。
洛阳宫的牡丹开得正好。
自卫觎去青州后,徐寔代主公整肃军纪,严守宫城,军民无扰。
如今洛阳城内处处可见巡值的精甲兵队,北魏宗亲聚居的里坊,已被兵甲重重围控起来,里外不通信,旧京畿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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