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尹真的生父,那还是堂堂一州长官,比县官高出不知凡几,就因胡人马踏州土,战也不战掉头便逃,抛下发妻与一双年幼儿女向南奔逃。
晋朝国士自诩俊采华章,风流百年,“风流”已见,风骨何
在?
严兰生敛起眸锋叹一声,“当官不为民作主。这天底下的规矩,是该换一换了。”
“官场积弊,在于九品中正的选才制度。贵族不作为,寒人无出头之日。”傅则安在卫觎和簪缨面前温敛垂眸,接过严兰生的话头,“女君有心废除九品,选拔寒人,是动摇世家的根基。此事势在必行,却难急于一时,还需等到洛阳后,稳固根基,再行打算。”
簪缨明了他言下之意,她和卫觎眼下的面对,是南北两方世家的困局。
南朝建康以琅琊王氏为首的世家,对卫觎的忌惮抵触自不必多说,而在刚收复的洛阳中,亦有以太原王氏统领的北方世族。
世家眼里轻视君权,只为门户私计,他们既可以臣服于胡人称帝,只要世家还是世家,未必不能归顺卫觎。
然而簪缨同卫观白早有一致的目标,便是废除世家特权,收剿他们圈占的庄园土地,还利于民。
一旦涉及自身利益,世家想当然不会让步。
区别只在于,南朝的世家与洛阳还隔着一条江,眼下还可以蝇营,做些争据的小动作,洛阳城的高宗门阀们可是全暴露在北府铁骑之下,就算再如何抵牾,明面上也不敢不老实。
簪缨转过头,用眼神询问卫觎的意思。
正对上卫觎专注欣赏她的眼神,稠漆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4页 / 共8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