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葛清营带着人手热火朝天忙碌起来,簪缨连绷数日的心弦松了,回到署衙,一时间反而不知要做什么好。
就在这时,府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,簪缨下意识以为城中又出急情,蹙然转头。
她看见玄袍如风的卫觎沐着熠烁纷杳的春光,从长庭那头疾步奔来。
不等她分清是真是幻,卫觎近前用力地将她兜进怀内。
那时近乎融捏于骨的力道,他颤抖的热气呼在簪缨耳边:“我赶来晚了,我好像总是赶来得太晚……阿奴,我来接你走。”
簪缨眨着眼,这让她看起来很乖,深深吸一口他身上的气味。
那是卫觎常年穿甲留在身上的生铁味道,有着击冰碎雪的蛮悍和野性,那么霸道,又那么忠实。
簪缨好像一个憋气潜水许久的人,重新露出了水面,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呼吸。她眼里一点点生了光,轻抬指尖勾抱他的腰带。
可她忽又想起自己未换衣衫,恐有疫病,又急忙去推卫觎。
卫觎察觉到,锋利的眉弓蹙折,骨骼分明的手掌拢着她后脑,一
句句道:“阿奴,你为我找到了药,你是我恩人,你救了我的命。没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,你心怀仁义,锄强扶弱,三哥和素姐会为你感到骄傲,我心中更以你为傲,听见了吗,你是最好的。”
“阿奴,说句话。”
“我找到了第二颗佛睛黑石。”簪缨终于从激动纷乱的心情中缓解过来,挨在卫觎怀里,“是释无住大师的遗物,小舅舅,我没事,山阳也没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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