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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寔问:“既如此,将军为何不乐?”
卫觎压住剑眉。因为他看得出,傅簪缨决绝如此,绝不是仅仅因为昨日太子与人在假山私会这一件事。
那份账单,与其说与太子置气,毋庸说针对的是整个皇宫,是对皇帝、对庾氏,皆有不满。
“她在宫里,过得不好。”
所以她才不惜用这种决然的方式,与天家对峙。
当年在城门前,小女孩哀求他的那种神情,卫觎记忆犹新,当初依赖庾氏母子如命的小女孩,如今却离开得义无反顾,甚至不惜与之撕破脸皮。
如此,她得是过的多不好。
可今日一整天,少女安安稳稳地待在他身边,只字不提宫中事。
她都信赖地称他为舅父,却不向他诉苦。
“找人去查禁内,”卫觎冷声道,“查那些人到底对她做了什么。”
驻守军府的权将插手内廷事,向来为天子所忌,徐寔看了眼大司马的神色,点头,未曾反驳。而后又问:
“将军既疼小娘子,为何一起出去的,不曾一同回来?”
军师的眼睛洞若观火,见这东南两殿的主子白日一车出行,归来时却分道上山,便知在外有事发生。
卫觎不善地看了军师一眼,过了良久才道:“她太过纯良,我怕她吃亏,没忍住说了几句话,”拧起眉心,“把人惹恼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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