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。”
傅骁一愣,“你叫我什么?”
簪缨瞥下纤浓的眼睫,心里真有些倦了。
这些在朝为官的高官显贵,走到外面一个比一个衣冠楚楚,可他们究竟是听不懂人语呢,还是刀子不割在他们身上,就不知什么是疼?
“昨日我说过,今后不要再登小女的门。这句话,望
傅中书与傅博士,以及所有傅氏之人,牢牢、牢牢地记在心里。”
因为这才是开始。
就像上辈子她被御医割去第一块肉的时候,以为忍过几回疼,待伤口愈合便会好了,却没想到那只是个开始。一样。
一刀一刀,反复溃烂,历经两年,算不算一场漫长的凌迟?
在她最疼最无助之时,无比地盼望傅家有谁能来救救她,陪陪她,哪怕只是看看她。
可是一个都没有。
一个都没有。
簪缨不再理会眼前这些傅家人,转过身,看向半天不发一语的李景焕,没有表情的脸孔冰冷得像一只木傀。
她只问一句:“我的人把话带到没有?”
落日已西沉,混沌的天色像涮不净墨笔的浊汤,胡乱倾洒下来,堆涂在李景焕的衣上脸上,在他眼下污出一片阴影。
这是阿缨今日对他说的第一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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