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的小女孩,真的长大了。
簪缨见杜掌柜神色变幻,轻问:“伯伯,有何为难吗?”
“没有。”杜掌柜捂了把眼睛,“仆是高兴、高兴……”
女公子既已决断如此——
杜掌柜定了定神,拾掇好脸面,郑重其事地向簪缨深躬一礼,“女郎从今以后但行心中所想,仆,愿为小娘子护航,绝不辱命!”
言罢,他向已经听呆的任氏一虎脸,好像终于挺了回腰杆子一样道:“还愣神,还不帮为夫把东市、西榷、渊生阁、龙山窑场的几位总账房叫来,数目繁重,今日一天还未必拢得出来呢!”
威风不到一刻,又在任娘子瞠圆的杏目下偃旗息鼓,讪讪地拱手补上一句,“有劳、有劳娘子。”
簪缨百味杂陈地闭了下眼。
四位总账房加上一位杜掌柜,一日都拢不全的账,该有多少啊。
她掩住抽疼的心绪,叠手向杜掌柜回礼。
交代这些时她不曾避着大司马,转眸,见卫觎依旧在侧,深邃的目光不知注视了她多久,簪缨目光坦然,换了轻松些的口吻问:“大司马用过朝食不曾,若不见弃,可否同用?”
这话她方才便问过一
遍,此时又问,可见是真心相邀。
只因为她加了笄,一夜之间,她对他前后的态度便迥然不同,这样纯挚,这样……好哄。卫觎的眸色反而冷晦下来。
只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6页 / 共8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