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恶心事,尽被她做了,好贤名,尽被她得了。
就是这样一张画皮。
簪缨曾真心实意,尊她敬她,视为母亲。
一点冷寂的火光曳过簪缨眼底,瞳中只剩余烬的黑。
她慢吞吞道:“天确实有些暑热。方才并非出神,是瞧着那床镶翠围屏的边角鎏金,仿佛有些脱色了。”
皇后向来以节俭示人,显阳宫里的好东西,大半都是簪缨孝敬来的。
庾氏闻言微微一顿,小庾氏的目光果然被吸引去,不走心的夸赞再次溜出嘴边:“到底缨儿心细,这般细务都体贴得到,怨不得娘娘疼你。”
而后她话风一转,“既然屏风已旧,娘娘,不妨赏予妾身吧……下个月刘家便要上京来,两家会亲,总是体面些方好看相。”
庾皇后闻言,不由蹙起两道精心描画的长眉。她心中虽厌烦庶妹的市侩小器,但念在她已是庾氏在京的唯一一门亲眷,还是道:
“你看得上眼,本宫遣人给你送去就是了,什么好物,也值当巴巴地开口讨。”
这些话,她们都不避着簪缨,只因知道这床屏风前脚送出,簪缨随后又会献上更好的来。一贯都是如此。
簪缨垂低曲翘的长睫,看似乖顺,实则为了掩住眸底波澜。
她半点不奇怪小庾氏的眼皮子为何这么浅,这件秘辛,还是前世她迁入萝芷苑后,听底下的小黄门闲来无事嚼闲话才得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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