略显严厉的一声,惊动两旁伺弄花木的宫人,见他兄妹二人如此情形,识趣地却行远避。
天气热得恼人,短短一段路,傅簪缨背上已出了层薄汗。她蹙眉转头,脸色倒比身后那疾言厉色的还淡薄:“大兄有事?”
正值弱冠年华的傅则安,风格秀整,博学蕴藉,素有“江离公子”之美誉。此日他头戴远游冠,足登笏头履,一袭青竹色的广袖褒衣,风流不输那些纵酒服散、挥麈清谈的名士。
只是待他瞧清簪缨的脸色,当即皱眉。
“你今日怎么了,何以对太子殿下无礼?”
顿了顿,傅则安放缓声道:“宫里不比外头,阿妹身为傅氏女,须时时谨言慎行,不可自恃身份……”
不愧为太学里最年轻的五经博士,教训起人信手拈来,气势纵横。前世簪缨也的确被这一套吃住,无论大兄说什么,她都乖乖点头称是。
为了不给在朝中做官的大兄与二伯惹麻烦,她在宫中处处与人为善,不敢有一点张狂的地方,生怕给人留下话柄。
就为个傅氏女的约束,为个太子妃的名声。
结果忍来忍去,忍没了自己的命。
傅簪缨抬头直视堂兄,软糯的声音里多了点好笑的意味:“适才之事,大兄道是我无礼?”
此言如同提醒,让傅则安一下子想起阿雪方才在太子面前言笑不忌,主上尚未发话,她便开口抢话的事情。
当时他想过提点阿雪,可话到嘴边,转念想起阿雪毕竟在边关吃了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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