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紫了一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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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门庆看着他这副狼狈相,一脚把他踹翻在地:“哼!一时糊涂?我看你是胆子越来越肥了!平日里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今日书童的下场,你也看见了?念在你伺候多年,又是个管家,我给你留几分体面,没当众揭你的皮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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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保听得这话,如同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,哭得更凶了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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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爹开恩!谢爹开恩!小的再也不敢了!小的对天发誓,若再有下次,天打五雷轰!小的……小的愿为爹做牛做马,报答爹的不杀之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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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门庆见他吓得差不多了,这才缓缓道:“起来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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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保如蒙大赦,哆哆嗦嗦地爬起来,却依旧不敢站直,弓着腰,垂着头,如同霜打的茄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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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门庆盯着他,声音低沉而有力:“来保,你给我记牢了。这西门府里,你管着事,是爷给你的体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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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让你监守自盗,中饱私囊的!你的眼睛、耳朵、嘴巴,都得给我放亮堂点,放机灵点!该看的看,不该看的,把眼珠子给我闭上!该听的听,不该听的,把耳朵给我塞上!该说的说,不该说的,把嘴巴给我缝严实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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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是让我知道,你在背地里搞什么小动作,或是把府里的事情,往外透出半个字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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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门大官人顿了顿:“我会让你全家死的很惨!懂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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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白!明白!小的明白!”来保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窜上来,浑身汗毛倒竖,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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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的对爹忠心耿耿,绝无二心!小的就是爹的一条狗!爹让小的往东,小的绝不往西!爹让小的闭嘴,小的就是哑巴!爹让小的瞎,小的就是瞎子!求爹明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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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此刻当真是吓得什么心眼都吞进了肚子里,藏得死死的,再不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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