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 第17章（入v通知）

手拿着那半匹布，脸上神情踌躇、迟疑、紧张地比划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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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到燕寔进来，乌黑的眼看过来，脸慢腾腾红了，眼睫轻颤，支支吾吾：“燕寔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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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寔的目光落在李眠玉那只拿着剪子的手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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细白、生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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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眠玉拿着剪子实在脑子一片空白，分明小裤瞧着很简单，不过几片布缝在一起，可她竟是连剪子该怎么剪都不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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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不能没有小裤，也不想再穿那脏了的粗布内衫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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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眠玉踌躇了一下，矜持端庄起来：“我自髫龄习琴弈书画，鞍马亦颇娴，然因禁苑有绣娘司职，女红素未习，故……”她顿了顿，终于憋不住这范儿了，两眼期盼地看着她能干的暗卫：“燕寔，你会针线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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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寔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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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穿着单薄的内衫，衣襟有些松散，露出些漂亮的肌理，在油灯下呈出蜜色的光，他定定看着李眠玉，眼睫轻颤，没有吭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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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眠玉知道这是默认的意思，心里生出赧然，声音飘忽又娇矜：“你帮我缝两条小裤吧，无需绣花，平平无奇就好……我的及笄礼就要这个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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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等了半天，没等到燕寔应声，忍不住抬头皱眉，朝他招手：“你过来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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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寔很慢地走过去，李眠玉扯住他的衣袖，让他坐在自己身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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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男女并肩挨坐在一起，腿挨着腿，衣缠着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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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寔垂头，漆黑的眼看李眠玉，声音紧绷：“我没见过女子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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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眠玉面颊上还沾着水，润红润红，她睫毛一颤，觑眼看他，低头飞快地在自己腿上比划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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