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 第1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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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寔也蹲着在等李眠玉洗完，听到这话，脸上无甚变化，他看着李眠玉，便垂下眼就着她洗过的水洗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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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眠玉又开始每日必要说的话：“我真的好想皇祖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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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寔头一回抬头问：“那为什么不给圣上写信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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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俊俏凌厉的脸也湿漉漉的，水从他眉弓处往下顺着脸颊滴落，清晨的光落在上面，有细碎的光闪烁，眼睛里似也盛着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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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眠玉却抿唇笑，一脸骄傲：“你傻不傻呀，皇祖父的行踪自然是隐秘的，无处可寻，哪怕是我，只能皇祖父来寻我。可崔云祈不一样，他无须躲避世人，我能猜到他或许在的地方，写信就能有寻到他的机会。再说，我找到崔云祈，他什么都会给我办好的，哪怕找皇祖父，他也会给我想办法的，他很厉害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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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寔看着她，半晌后甩了甩脸上的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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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眠玉被甩了一脸水，一下止住了本要夸崔云祈的话，轻呼：“燕寔你是小狗吗！还要抖毛甩水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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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寔随后低头，从腰间将一只破旧荷包取下来，递给李眠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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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眠玉虽是有些不解，但下意识打开那荷包，看到里面装着碎银子和几个铜子儿，茫然一下，再抬头看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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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寔清声：“纸墨笔砚很贵，买不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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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眠玉呆了一呆，她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，这一路上，燕寔会准备好干粮，她也从未担心过银钱，她一下结巴起来，“皇祖父、皇祖父没有给你银钱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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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寔静静看着她，幽声道：“时间太赶，只够召我回宫找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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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眠玉不敢置信：“难、难道一路上，我用的都是你自己的银钱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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