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 第14章

停滞了，她分明没有偷看，只是随意地看过去，可竟有偷窥被抓包的心虚紧张之感，开口时也有些支支吾吾起来，“那个……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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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寔看着她，坐了起来，如墨的长发便披散在背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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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眠玉从来没看过他这个样子，她的暗卫总是将头发扎得高高的，从不曾这样散发过，平日里就俊俏的脸越发秀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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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寔低下头，解开了衣襟，脱下了衣服，再抬头看向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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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眠玉腮畔如涂抹艳色胭脂，声音都打颤了：“你脱衣服做什么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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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问我的伤么？”燕寔眼睛漆黑幽静，声音也很平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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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话是没错，但是、但是也不必脱衣服啊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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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跟我说好没好就成了啊！”李眠玉都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了，“我们躺在一张床……土炕上，你还脱衣服，让别人瞧见了不好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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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静一会儿，低声：“那你看不看我的伤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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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眠玉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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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张了张嘴，脑袋里一片混乱，听到“伤”字终于想起来先前自己问出的话，游移的目光重新落到他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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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暗卫身形修长，器宇轩昂，肩膀宽阔，腰腹劲瘦，上面几道纵横交错的伤……对对，她是来看伤的！李眠玉稳住心神，努力将目光聚焦在那些伤痕上，许多都是旧疤，先前带她奔亡时落下的新伤结了痂，还未好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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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忍不住凑近了些，伸出指尖轻轻按在肩上那道最深最长的伤上，又想起了那一晚危急的情况，眼眶都有些湿了，“怎么这样久还没好，很疼的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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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寔看着她，肌肉绷紧了一些，半晌后才低声：“能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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