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 第1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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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用过朝食便继续赶路。”燕寔又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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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眠玉早晨时总是最羞涩的时候，娇矜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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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寔看了她两眼，便别开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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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吃过后，一行人收拾了行李，燕寔扶着李眠玉坐上了板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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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头一回坐，这板车不像马车平稳，四处也没遮挡，她有些紧张，拉着燕寔袖子不敢松开，陈绣娥坐上来后便抱着她笑，“别怕，这板车结实得很，摔不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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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眠玉迟疑了一下，松开了燕寔袖子，前面朱大城刚好牵着马动了一下，她在马车上一晃，又紧紧攥住燕寔袖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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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大城在前面憨笑着回头：“小燕，你也坐上去吧，这马肥壮得很，拉得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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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寔迟疑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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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绣娥也笑说：“你们兄妹都上来，大城脚程好，让他一个人走，咱们都坐板车就行。”她语带骄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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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眠玉忍不住轻轻拽了拽燕寔袖子，眼巴巴看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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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寔没再犹豫，利落翻上去，轻盈地像猫一样落在李眠玉身旁，李眠玉一下靠过去抱住他胳膊，这才稍稍安心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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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绣娥见了这一对紧挨着的小儿女，抿嘴就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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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朱大城开始拉着马赶路，昨夜里一同三三两两在此山林里歇息的流民张望着也要跟上来，燕寔抬起头，一双漆黑的眼凌厉扫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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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民们心中再次一寒，踌躇着，无人再敢跟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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板车在山路摇摇晃晃，驶向陇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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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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