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 第1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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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是否是陈绣娥提起崔家的原因，李眠玉想着崔云祈，不自觉便说了许多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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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从崔云祈幼年事迹开始说起，又说到她与崔云祈如何相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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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崔云祈三岁识字，五岁能吟诗，是远近闻名的神童，上知天文下知地理，尤擅数术，七岁便能助其母算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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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崔云祈考中状元时入宫，我在皇祖父书房第一次见他，他穿着进士巾袍，帽上簪花，站在那儿唇红肤白，温润如玉，说话时慢声细语，我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……当然就一眼！他却一下子发现了我，脸腾得就红了，皇祖父还笑他呢！”少女声音含羞带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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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祖父甚是喜爱他，觉得他虽年纪小，但玉面玲珑心，破格留他在身边做了中书舍人，我经常能见到他……他每每见我都会与我说话，后来时常从外面带东西给我……燕寔！你在听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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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寔半垂着眼，昏昏欲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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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眠玉偶然一个偏头，看到她的暗卫眼睛都快闭上了，立刻不满，拔高了声音，手抓着他手臂晃了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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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寔睁眼看她，她正鼓着脸瞪他：“我方才说了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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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少年没立即吭声，漆黑的眼在夜色下像两丸黑水银，火堆在旁边烧着，他的眼里便也映着一簇火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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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眠玉触到这样的一双眼，顿了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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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寔很快移开目光，说：“说了崔云祈三岁识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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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眠玉继续鼓着脸：“还有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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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寔从腰间拔出软剑，拿袖子轻轻擦了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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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眠玉不明所以，下意识凑过去看他的剑，“你忽然擦剑做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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