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 第9章

的颓败，李眠玉与燕寔逃离京都的一路上，身边渐渐多了许多流民。她陆陆续续听着燕寔打听来的消息，其中就没有好消息，何况她是大周公主，见山河这般破碎，情绪一直低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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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日，天极热，他们走了山路，傍晚时在一处山溪旁停歇，燕寔去打水，李眠玉则坐在树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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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玉，你与你兄长感情真好，我瞧他一路上都极照顾你，烤了野鸡都让你先挑着吃。”妇人感慨的声音在旁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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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眠玉正忧心皇祖父，一直未曾听到他的消息，这一路上好几次想让燕寔带她去寻皇祖父。这会儿听到耳畔的声音回过神来，下意识抬头朝前边溪水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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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寔挽着袖子蹲在上游的溪水旁清洗水囊，再是往里灌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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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眠玉很满意，心道，他才不是她兄长，他是她的暗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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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了，就给他长点脸好了，她娇矜地点头：“还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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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知我家那小子，可是从不让他妹妹的，如今也不知在何处，当时说过让他们回老家去。”说话的妇人是京郊的田庄里逃难出来的，叫陈绣娥，和丈夫二人本是大户人家佃户，主人家糟了难，他们逃出来往老家回，昨日半路上遇到泥石流，恰被燕寔救了，同行了一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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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会儿她说着，情绪也有些低落，眼眶微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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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眠玉最见不得人哭，一时有些无措，忙将手里燕寔给她摘的李子递过去，“你吃点儿这个吧，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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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绣娥眼眶还红着呢，这会儿一下笑了，推拒了，道：“你兄长特地给你摘的，我瞧着个个都是红的，定是精挑细选出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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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眠玉硬是放到了她手里，“吃吧，他还会给我摘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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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绣娥拿着果子，看李眠玉生得玉雪玲珑，瞧着就让人生喜，忍不住问：“你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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