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 第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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庙外雨声潺潺，庙里柴火噼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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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眠玉的声音清脆，带着糖果融化后的绵甜，燕寔也睁着眼，偏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，半晌后哦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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竟是这样平淡的语气！李眠玉皱了眉，忍不住手撑着燕寔胸口半直起身子，对他重重道：“我，李眠玉，大周宁国公主，要养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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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寔看着她，还没点头或是开口，李眠玉就又红了眼睛，“我有食邑五百户，自是能养得起你一个暗卫……你是不是觉得如今大周被贼子占了，我就不是公主了，所以你不把我的话当回事？皇祖父定是逃出去了，等皇祖父集结兵马，定是能很快夺回京都，大周还是大周，我还是公主，我能养得起你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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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心思敏感，声音委屈又恼怒，眼里含泪，她扬着下巴，即便落魄，依旧是公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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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瞪着燕寔，俨然若是他说出她不爱听的话，她便要叫他好看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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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依旧看着她，漆黑的眼盯着她，“好，我等公主养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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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眠玉看看他，确定他没有敷衍，心头的恼怒才熄灭了，重新躺了下来，轻哼一声，“就算你能吃，但我有食邑五百户，我能一直给你养老送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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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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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眠玉其实不知皇祖父是怎么养暗卫的，但这么能干的暗卫，一直养到他死想来也不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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寡言的少年眨了眨眼，闭上了眼，半晌后，忍不住很短促地笑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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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李眠玉没看到，她已是舒服地靠着她的暗卫睡熟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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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半夜时，燕寔忽然睁眼醒来，低头看了一眼怀里几乎将四肢都扒在他身上的李眠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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