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 第4章

快能把握住局势，或许皇祖父会来寻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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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声音听起来太轻了，摇摇欲坠，和昨日里不肯进菜桶时的委屈不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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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寔稳稳当当在羊肠小道疾行，声音微喘却依旧平静：“南清寺不远，在那方便打听京中局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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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眠玉没有作声，只是燕寔脖颈里的水却越来越多，与他的汗水混在一起往下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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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寔静了会儿，忽然说：“那些看到的军士都被我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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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眠玉默默流泪的动作一顿，慢慢从少年暗卫颈项间抬起头，声音虚弱：“都杀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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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杀了。”燕寔声音一板一眼，“除了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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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眠玉：“……”她想起最后关头燕寔挡在她身前，用衣衫将她包裹住的场景，眼泪和鼻涕泡一起又出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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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论谁看得清楚，自然是她的暗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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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这是皇祖父给她的暗卫，是她的人，他不会说出去的……而且燕寔力气这样大，武功这样强，她现在可对付不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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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哽咽着说：“忘掉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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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答得很快：“已经忘掉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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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眠玉被一噎，暗卫的记性有这样差？还是在燕寔眼里她是木头，不值得记住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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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心中愤然了一瞬，瞪了一眼燕寔的后脑勺，但抹了两下眼睛，到底什么都没再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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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狼狈的时候，她可不希望有任何人记住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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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寔看起来对南清寺很熟，当天彻底亮的时候，他已是背着李眠玉上了一座矮山头，在山腰处果真有一座小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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