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子快要退休了。”
“死脑筋活该没儿子摔盆。”
“我怕儿子也在下头恨他,他就生在了那个时代,太乱了。”
辛继荣扶着的手越攥越紧,“换我,怨肯定怨的,恨就算了,亲爹呢。”
温玉看着比她人都高的葵花,黄彤彤一片,“瞧瞧多好看,等以后我也带他来。”
不远处。
辛立烨皱着眉头堵住七月。
七月习惯性抬手要去揉眉头,手举到一半被辛立烨抓住,四目对望。
辛立烨问:“你找到了家人,要不要回去……”
七月单手抬起手:我的家人吗?
手指最后点在他胸前,目标明确:你。
七月:我都知道的。
七月:我是谁,来自哪,都知道。
七月:去上海的时候,我请求了妈妈,帮我做了个手术。
她撸起胳膊,宽袖下面,有个地方被纱布贴着。
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年,辛立烨记得,那地方有个很淡的胎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