耽误。”
外婆家的小表哥,就是因为小时候高烧耽误了救治时间,烧坏了脑子。
陆让垂眸,“不是我,是爷爷,没人愿意来看。”
辛甜望着他,额前长发遮住了眉眼,神情说不出的忧伤,当下明白了什么。
牛棚里劳改的人,轻易没人敢沾。
陆让:“你认识草药,可以告诉我什么药能退烧吗?”
辛甜:“认识!我记事开始,爸妈就经常吃药,我认识很多药,可是……”
她看了看天,云边红霞都散了,估摸再有半小时天就要黑。
“可是天黑上山危险,不然我去帮你问问大队里的毛脚大夫,他很善良的。”
这年头吃药看病花钱贵,生产队里谁有个头疼脑热的,都是就近找毛脚大夫来看。
陆让面色沉凝,“我问过他,他说不碍事。”
等辛甜瞧见生病的老人家,才觉得毛叔那不碍事是瞎话,躺在草塌上的人都快烧糊涂了。
她很快就被赶出牛棚,陆让担来的冰凉井水被一遍遍用来给老人家擦身体降温。
辛甜无法干看着,还是尝试地去找了毛脚大夫。
毛脚大夫听到辛甜说的事,也觉得牙疼。
“甜甜呀,我腾不出手来,一队的二奶奶,二队你刘叔,都早就说好让去看看,这样,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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