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九章 倔强

不肯屈就的倔强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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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是被冤枉的！那日她自晨至暮都与我在一处，何曾踏过货仓半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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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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疤脸张眉峰一挑，手上力道又重了几分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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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倒说说，谁能为她作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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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除了你这与她交好的小丫头，还有旁人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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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，暗香园供你们吃喝，哪里对不起你们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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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偏要大家都没了银子好拿，你们才开心是不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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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芷咬着唇，一时语塞，没再发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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泪意又涌了上来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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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次，不单是怕，更有说不尽的委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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芸娘待她素来亲厚，冬日里会为她缝厚实的棉袍，夏日里会悄悄留半块冰给她解暑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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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如今这般好的人，却被冠上“叛徒”的罪名，连尸身都不知弃于何处荒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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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这个暗香苑……明明是吃人的魔窟！何来良善之说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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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的不言语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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疤脸张看着阿芷，手里的刀又往下压了压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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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不说，我手上这刀子可就真收不住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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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阿芷还是死死咬着下唇，直到尝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，也不肯让眼泪坠下，更不肯讨半句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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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心里清明，自己若松了口，芸娘的冤屈便再无昭雪之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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