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渡魂人

生长的经历早就告诉她——知人知面不知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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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敢轻易信人，尤其是在这种境况下，连芸娘姐姐都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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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心里一酸，眼圈又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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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慕昭看她这副模样，知道她心里揣着太多防备和不安，也不怪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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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着面容憔悴的阿芷，没有绕弯子，只据实说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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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孩子，是芸娘给我送过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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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送过来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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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芷愣了一下，随即皱紧了眉，声音都拔高了些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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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可能？芸娘姐姐她……她已经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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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亲眼看到那些人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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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可能，她怎么会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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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话说到一半，就哽咽着说不下去了，眼泪又掉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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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慕昭拍了拍她的肩膀，安静地等她平复了些，才继续开口，语气比刚才沉了些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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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或许，阿芷，你知道……冤死的人，是有冤魂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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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芷抬起泪眼，茫然地看向她，显然没明白这突如其来的话是什么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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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慕昭迎上她的目光，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金光，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，面上也带上了点严肃的气息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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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芸娘的死……你应该也知道，她是被人害死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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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死后，魂魄不甘心入轮回，所以，她的冤魂找到了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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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前几日夜里，是她引着我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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