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救阿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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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妈妈方才在花市上说的话还在耳边萦回，字字真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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疤脸张记恨阿芷走漏了消息随时可能折返回来，对她下毒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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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阿芷，是苏慕昭如今所知范围内，唯一可能知晓内情、能揭开芸娘一案真相的活口，断断不能有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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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彻底化解芸娘的冤屈，单是设法毁掉暗香苑恐怕不够，终究还得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都摸清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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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前因后果，于渡化冤魂而言，向来是最关键的所在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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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仅关乎渡化时的效率，更直接影响着能使出的力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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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前处理那桩嫁衣案时便是如此，她先是细细查明白了沈娘身死的来龙去脉，厘清了其中因果，后来又亲手处置了那害死沈娘的凶手，才算彻底了却了沈娘的执念，将那缕冤魂顺利渡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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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况，若真能从阿芷这里问出芸娘所牵扯的暗香苑内部的事，以眼下这聚阴阵的规模来看，里头必然藏着不小的隐秘，说不定还能让她有别的收获，于修行或是查案，都未必没有助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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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一来，阿芷的性命，便绝不能折在疤脸张或是其他人手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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念及此，苏慕昭只觉体内力量正快速流逝，指尖操纵傀儡的动作不由慢了半分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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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下不再迟疑，一边维持着对傀儡的操控，一边迅速收回了与傀儡间的共感，只让它自己循着回来的路便不再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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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这般动用术法，消耗早已超出了她能承受的限度，再强撑下去恐生变故，只能先作收束，另做打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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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缓缓睁开眼，额上已沁出密密一层冷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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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了一眼身前的观众，口中戏文恰好到了落幕之时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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