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燕暮寒沉下眉眼,心里有了打算。
多事之秋,三十七年年关之际,南秦翻了睢阳一役的旧案,北域王上突然认了个义子。
王上膝下无子,认个儿子继承王位无可厚非,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。
可偏偏这义子名声在外,消息一经传出,便惹得三十六部纷纷上书,拼死劝诫,就连百姓也对此事颇为关注。
无他,这义子姓燕,来自延塔雪山,正是立下赫赫战功的疯子燕暮寒。
一时之间,燕暮寒成了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议论对象。
任凭外界风涌浪翻,将军府内还是一片祥和气氛。
祝珩翻着书页,时不时抬头看一眼,燕暮寒正在收拾行李,这几天他闭门不出,已经整理了好几箱东西。
“差不多就行了,你带那枕头做什么?”祝珩无奈开口。
燕暮寒理直气壮:“这是你常用的,我怕你睡其他的不习惯。”
那我过去的二十年是怎么睡的?
祝珩默默腹诽,招了招手:“你能离开王廷城吗?”
今时不同往日,燕暮寒现在已经变成了王上的义子,等同于北域的皇子,拥有继承王位的权利,不能贸然外出,更不必说要去那千里之外的睢阳城。
王上会放这得来不易的儿子走吗?
祝珩觉得够呛:“若你抽不出身,我们迟些日子再去也行,不必急于一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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