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醉酒的人无法回答,但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。
雪越下越大,瓦片上掉下一大堆雪,砸得窗边的竹子“咔嚓”一声弯了腰,竹叶从窗纸上划过,映出张牙舞爪的影子,像是人心中疯长的欲望。
夜深了,祝珩挤在燕暮寒身边躺下,软榻容不下两个大男人,他叹了口气,翻过身,将拱成一团的小狼崽子捞进怀里。
不知过了多久,烛灯燃尽,房间里陷入黑暗,祝珩的指尖掠过胸口,狠心扯开衣服,闭上眼睛。
祝珩睡眠浅,第一次和别人同塌而眠,浑身不自在,直到五更天才睡过去。
期间有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,他眼皮太重抬不起来,抱怨似的咕哝了声,声音便停了,而后是一阵好眠,彻底醒过来的时候,雪已经停了,天光大亮。
软榻放在窗边,阳光透进来,祝珩遮住眼睛,拿开手时,昨夜的记忆全部回笼。
他本以为躺在燕暮寒身边会睡不着,但最后还是没抵挡住困意,就像他不想和恋慕他的燕暮寒扯上太多关系,但最终也没能拒绝诱惑,走上了这条对自己最有利的路。
枕边放着一柄弯刀,但醉酒的人已经不见了。
祝珩低下头,刻意拉开的衣襟已经被系好了,红疹也涂了药。
他伸了个懒腰,打开窗,仔细端详起弯刀,刀柄上刻着几个符号,应当是燕暮寒的名字,刀锋银亮,透着淡淡的血腥气。
今天的阳光真不错啊。
雪后初霁,天色明媚,祝珩收起弯刀,抿出一丝满意的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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