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燕暮寒之前的动作也很轻,如果不是裴聆说漏嘴,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发现晚上有人潜入房间。
祝珩的睡眠一直不好,稍有点动静就会被吵醒,可燕暮寒从来没有吵到他。
不知是有心,还是碰巧。
祝珩摩挲着手串,玉珠打磨得并不是太精细,能摸出来细小的划痕,熟练的老师傅不会出现这种纰漏。
这手串是和烟火一样的礼物吗?
如果是的话,那燕暮寒也太有趣了,祝珩从没见过这样的人,勾得他忍不住去探索发掘燕暮寒身上更多的特殊之处。
炭盆越烧越旺,祝珩被烤得口干舌燥,悄悄伸出手,把被子往下拉了拉。
混着梅花香的空气涌进胸膛,被烤过的冷香变暖,好似打从北域而来的狼崽子,收起了锋利的爪尖,伪装成人畜无害的样子。
昨晚是为了送手串,今天是来偷吃糖人的,那前几天是来做什么的?
莫不是梦游,走错了房间。
祝珩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,他故意咳了两声,轻轻翻过身,仰面朝上,做出一种即将醒来的状态。
略显匆忙的脚步声响起,祝珩在心里计算着时间,睁开眼睛,想象中的四目相对没有出现,映入眼帘的是落荒而逃的背影。
以及重新插进窗口的糖人。
祝珩:“……”
吓跑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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