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7章 是她主动提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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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聿川落在温颂手背上的手指，几不可见地颤抖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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须臾，他好似听见什么黑色笑话一般，还笑了一下，“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，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原谅我，但是你别说这种气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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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说现在他不会离婚，饶是以前，他也从未动过和她离婚的念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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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可能连离婚证都办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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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有的是耐心，慢慢哄她，等她气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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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才不会把她的气话当真，可看见她小脸上的认真，心底的忐忑又无止尽地蔓延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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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颂不意外周聿川的反应，也不着急，似没有察觉到他手指的颤抖一般，将自己的手抽出来，轻声道：“你可以和你妈确认一下，她亲自去办的，你的离婚证也还在她手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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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可能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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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聿川下意识否认后，倏然起身，个高腿长的身姿站在温颂面前压迫感很明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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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温颂一动不动，连语气都没变一下，“我说了，你可以问你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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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很冷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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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如过去的每一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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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聿川拼命克制着神经里几欲爆发的烦躁，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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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好像从未见她情绪崩溃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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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从未见她哭泣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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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周聿川无比满意她这样，因为够乖巧、够听话、够温顺，她不会哭也不会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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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永远很体面、很理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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