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脚步,如今可算有机会,就借你们的光蹭两口?吧!”
秦离繁嚼着水煮鱼片,辣得满头汗,连连点头。
云不意一锤定音:“好!就这么决定了,我们晚上去衔荷寺借宿吃素斋!”
秦方听完全程,有些?绝望地看向冷天道。
冷天道捧着云不意给?他盛的汤,微微一笑:“他们都愿意做出如此大的‘牺牲’了,我们何不顺从呢?”
秦方气笑了。
此时距离帝京只剩两天的路程,附近山陡水急,草木凋敝,除了当下这家饭馆和五里之外的衔荷寺,确实也没有更?好的去处。
抱着打不过就加入的心思,秦方同意留宿寺庙,吃罢午饭,便?叫车夫改道往东面行去。
衔荷寺位于竹林深处,面积不大,一座正面旁间错着几间禅房,庭前的水渠连着外面的泉眼,活水养莲池,有锦鲤摆尾,即便?在深冬也生机勃勃。
马车停在门前,云不意第一个跳下车迈进门槛,只见院中?有位年轻僧人?在扫尘,头顶是一棵高大的枫树,人?影与?枝干映在无波无澜的池面上,如一卷静置的古画。
看到这一幕,云不意的脚步瞬间放得轻而缓,但依然惊扰了僧人?。
他拄着笤帚望过来,僧衣古朴,眉眼英俊沉静,全身上下唯一的亮色是额心的朱砂痣,色泽鲜红如血,将他的面容也衬得妖异了几分。
“施主。”僧人?行礼,声线清澈而语调温吞,“天色将晚,可是要借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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