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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七天啊……”秦离繁揉揉脸,咕哝道,“希望这七天太太平平的,别再遇到昨晚上那种事了。”
“嗯?”徐叔耳尖,奇怪地问,“昨晚我睡得早,发生什么了?”
秦离繁冲他甜甜一笑,把他笑得晕乎乎的:“没有没有,没发生什么,就是我和阿爹阿意同时做了噩梦,希望今晚能睡个好觉。”
“嗨,你们少坐船,自然……”
徐叔哈哈笑了一阵,顺势打开话头,搭着秦离繁肩膀给他讲了几件行船时遇到的趣事怪事。
在他语调飞扬的讲述里,云不意渐渐酝酿出睡意,枝条都收回本体,仅留一截主茎和三片叶子贴着茶香四溢的土壤,悠悠哉哉地睡去。
梦里,夜色如画卷铺陈。
倏然一滴水落进水面,空灵幽静的一声轻响后,漾起层层涟漪,涟漪中有细碎的光芒次第亮起,闪烁明灭。
云不意听到之前在耳边响起的模糊声音又在吟诗:
“醉后不知天在水,满船(听不清)压星河……(听不清),你可真沉啊……”
云不意拿叶子挠挠枝干,嘟囔道:“真沉啊……”
秦离繁没听清他的梦话,从袖里掏出一张帕子抖开,轻轻盖在他身上。
大约是秦离繁的“金口玉言”起了作用,之后的五天,江上风平浪静,除了挂着白绫奔丧的船只越来越多以外,再未发生过怪事。
顺顺利利到了远州渡口,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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