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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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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哥像个门神似的杵在王明远身后,警惕地瞪着每一个试图靠近的人,好像是会有歹人对他行不轨之事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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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明澜则小声地跟王明远说着话,多是些“放宽心”、“肯定行”的鼓励,翻来覆去,自己都觉得词穷,可不说点什么又觉得不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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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,沉重的大门在刺耳的吱呀声中被缓缓推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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衙役头目一声断喝:“肃静!按序进场!敢有喧哗拥挤者,叉出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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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群瞬间骚动,又强行压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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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明远排在最前面,被两名军士带着,来到一张长桌前登记姓名、籍贯、保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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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着就是搜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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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考篮打开!衣物解开!”一个满脸横肉的军卒粗声命令,眼神像刮骨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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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明远依言行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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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动作麻利地解开外衫,露出里面的单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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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递过考篮的瞬间,依旧是和县试时候一样,手指微动,一小块早就备好的碎银子,借着考篮的遮挡,悄无声息地滑进了那军卒粗糙的手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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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军卒动作一顿,随即隐蔽的收好,像没事人一样,继续翻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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动作虽然依旧粗鲁,但检查速度明显快了不少,也没故意刁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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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了!丙字七十三号!”军卒把号牌拍在王明远手里,挥挥手示意他快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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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明远松了口气,迅速系好衣服,提起考篮,大步走进考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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