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长安时去找过的同窗李明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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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澜兄,你怎么来的这般早?”王明远连忙出声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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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日,李明澜便已经上门告知他,今日要一起陪同他去院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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并言明前些时日不敢来找他,担心他准备府试繁忙,不好叨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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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如今府试之期已至,无论如何都要相送一程的,但是没想到他今日来的这般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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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目光看去,他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沾着露水,脸颊和鼻尖冻得通红,嘴唇都有些发白,显然在冷风里站了好一阵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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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明远吃了一惊,没等他回话,赶紧把人拉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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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明澜被他拽进灶房暖和气里,搓着手呵了口气,脸上挤出个笑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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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刚……到,没……没多会,怕……怕来晚了耽误你们。府试是大事,总……总不好让你们等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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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被冻的说话还有点磕巴,而且眼神也有点躲闪,一看就是在撒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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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明远哪能不明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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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家伙肯定是怕自己睡过头,或者路上出岔子,干脆早早跑来守着,宁可自己挨冻也不肯误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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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份情谊,沉甸甸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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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来,喝口热水!”王大牛也反应过来,忙不迭地舀了碗热水递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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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明澜捧着碗暖手,冻僵的手指慢慢缓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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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明远硬塞给他一张饼,三人就在暖和的小灶房里,吃了顿简单的送行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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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发时间快到了,王大牛和李明澜一左一右跟在他身旁,像两个沉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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