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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不是因为你……我的三郎他……他本该跟他大哥二哥、跟虎妞儿一样,是个黑壮结实、有把子好力气的小牛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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呜呜……老天爷啊……我可怜的儿啊……他爹害了你啊……如今还说你不是这家人,还要赶咱娘俩出门啊……我不活了!我不活了呦!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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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轰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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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好像一个几百斤的重物砸到地上,整个房子好像都被震得抖了几下。应当是那妇人躺在了地上开始撒泼打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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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!你……你这婆娘!又……又来了!我就……就随口一说!你撒什么泼!你起来!快起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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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的声音明显慌了,带着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的窘迫,显然对这招束手无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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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外的吵嚷越发激烈,妇人捶地嚎哭的声音地动山摇,男人的怒喝声、周围的劝解声混乱地交织在一起,吵得王伟本就混沌的脑袋几乎要炸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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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躺下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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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伟——王三牛,撑着身下铺着破旧苇席的土炕边缘,试图坐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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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……娘……别……闹了……”他张开嘴,但是发出的声音虚弱嘶哑,像是风箱漏了气,“娘……我……醒了……娘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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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唤着,如同那个“梦”中无数次呼唤母亲的小三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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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如潮水,带着这孩童所有的喜怒哀乐、孺慕依赖,彻底与他融合,不分彼此。此刻,他就是王三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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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连唤了四五声,屋外惊天动地的吵闹声和震地的轰响才突兀地一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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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呼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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厚重的土布门帘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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