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是非不分地借酒劲发挥、大吐苦水,已经完全失去了这个夜晚开始前讲道理的自制力。
梁瑄宜第二天是在客厅沙发上醒来的。
扫视一圈,没发现付朝辞的身影,但拖鞋边还丢着她昨夜盖在腿上的毛毯,大概是半夜睡醒自己回房间了,忘记捡。
梁瑄宜扶着腰慢慢坐起来,瞥了眼窗外已明的天色,揉着眼睛去捡手机。
手伸到外卖零落的垃圾堆里,过程还被竹签不小心扎到,梁瑄宜倒霉地继续摸,最后在听酒包装的塑料壳里找到了她的手机。
还有一堆被撕碎的废纸。
梁瑄宜开始还不能分清这是什么,用一根手指在碎纸屑中大致翻了翻,字迹已经基本难以辨认。
深色纸张上还覆了层透明膜,要凭蛮劲粉碎至此,显然是花费她不小一番力气。
她低头去看自己的手心,记忆到此为止还没有出现任何反哺迹象。
直到那个硫酸纸信封出现在她视线范围。
外壳还在,但邀请函不见了。
联想是时机的艺术。
大脑里死而复生的某些存在指引她深呼吸,通过理智操控动作,按步骤来过。
她解开锁屏、等待消息缓冲,直到徐怀溯不出所料地占据她联系人首位,备注的名字下方显示[图片]的小字标。
梁瑄宜坐在地板上,保持了叁秒静止。
在点开徐怀溯头像之前,她已经做好了第二次身败名裂的准备,以至于在一眼望去没捕捉到任何文字的时候,她甚至有些欣慰。
但这种心情只持续了不到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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